其余人均是愣愣地看着那张就放在桌面上的照片，仿佛它是什么稀罕物件，一时间空气都凝滞了，屋里静悄悄的。
伍氏跋最先憋不住：“曾经，有个问题我都憋了一下午了，虽然我不是你们圈里的人，但我还是听过关于你的一些传闻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也有一只鬼啊？”
岑经尴尬的笑笑，装傻：“什么传闻？什么鬼？”
另两位吃瓜群众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安静地边吃瓜边看热闹。
“曾经，我是真拿你当哥们，你跟我说实话，它现在是不是就在我们身边呢？虽然我看不到它，但是我真的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能感觉到，它确实是存在的！”伍氏跋满脸严肃。
成程芮眼神不由得偏了一些，瞄向岑经身后，却正好与月月漆黑的眼珠对视，她慌乱中打翻了手边的水瓶，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顺着桌面流下来。
月月突然对着她咧唇一笑，两行鲜红的血水从黑漆漆的眼睛里流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衫上，霎时便晕开了几朵血花。
成程芮浑身直哆嗦，连忙闭上眼睛，低着头蜷缩在凳子上不敢动弹。
感觉到月月突然飘走，岑经回了下头顺势看去，只见月月又变成了那副恐怖的样子，悬在半空中，附在成程芮的耳边轻声说道：“抓到你了！”
她能看见月月？！
岑经也吓了一跳，但是接下来他就没工夫去惊讶了，因为月月确实引发了一阵不小的混乱。
这番动作其实只发生在几秒之内，但在另外两人的眼中，就是几人正谈得好好的，成程芮突然就自己打翻了水杯，又爆出一声尖叫，像是疯魔了一般，双手挥舞着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她的身边确实除了空气就什么也没有了。
秦边试图抓住她用力挥舞的双手，几次下来却每次都被她给挣脱开，他突然转头看向傻呆住的岑经，眼神犀利：“你对她做了什么？”
岑经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我啊……”他回过神来，喝声，“月月，你别吓唬她了，快回来！”
突然出现的第五个人的名字让秦边愣了愣，他顺着岑经面对的方向看去，但是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到。
而伍氏跋则是十分的兴奋，好在他还没有脑热到也召唤出自己的小鬼前去凑个热闹，不然上班第一天就吓坏了刑侦科长的女儿，他们俩的工作可能真的要保不住了。
月月一脸意犹未尽，一步三回头地飘回到岑经身后，有些遗憾地说道：“难怪总感觉好像有谁在偷看我，这么多年了，终于找到第二个能看见我的人了，开心。”
眼看着死守多年的秘密终于被这个女鬼给抖搂出去了，岑经索性也破罐破摔了，开始光明正大地跟月月吐槽：“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开心是因为又有了第二个人可以吓唬了，而且效果特别好，让你特别有成就感才对吧。”
平静下来的月月在岑经眼里还是那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姑娘，当然前提是忽略她那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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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程芮在秦边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下来了，就是仍旧不敢看向岑经这边。
岑经这会儿可算明白了为什么从一见面开始成程芮就始终在跟他保持距离了，天生的阴阳眼却怕鬼，当了警察却晕血，真是太有意思了……哎不对啊，伍氏跋那家伙也有鬼啊，她怎么不害怕他家的那只啊？
心里想着，他就忍不住问出来了。
成程芮瑟缩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他：“伍氏跋的那只鬼阴气较弱，而你的那只……”她顿了一下，有些害怕，“你的那只是个厉鬼，会索人命的那种，就连靠近她我都会感觉窒息……”
岑经不可思议：“不是吧，月月虽然喜欢吓唬人，可从来都没有害过人的性命啊，再者说了，我已经跟她相处七年了，我怎么就感觉不到窒息呢？”
成程芮小声说道：“这我就不了解了……”
伍氏跋开心地举手示意：“我知道我知道！身为厉鬼却从不害人性命，还能始终保持着身形不碎，这说明她死得非常惨……”
看了看岑经的表情，他自知失言，又补充道：“呃……一般厉鬼都是因为怨气而形成，曾经你的这只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着理智，应该说怨气那是相当的强烈，只有在亲手杀死仇人之后才能消除……”
岑经跟月月对视一眼——张一嵘！
看来月月的身份只可能是张一嵘办过的案子的……被害人了……
伍氏跋继续科普：“……至于为什么你不会窒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你们在她生前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所以即使化成鬼失去了记忆，她也下意识地不会去伤害你……”
这下不可思议的脸变成了两张，他俩异口同声——当然只有成程芮才能听见那道女声：“我认识她（他）？！那我怎么不记得？！我（他）还帮她（我）寻找身份呢！”
“鬼不记得生前之事不算罕见，不过人不记得……”伍氏跋一脸“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是摔坏了脑子失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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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跋：我是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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